你知道这里面最该死的人是谁吗?严朗冷静地说,是你这种人,老天爷不长眼,居然让你躲过了基因病。他拿起一个擦汗的毛巾塞进反对者嘴巴里,接过学员递来的绳子把那人绑在健身器材上。
严朗的眼珠很亮,但和反对者那种癫狂的亮不同,黝黑的瞳仁清澈莹润,像银河的星光坠入他的眼睛,他仗着反对者说不出话,一股脑把自己的想法倒出来:祁阔是个梦想家,他多好啊,想着改变过去让所有人活下来。要是我,你这种王八蛋就不该活。
反对者:唔唔唔唔。
说不出话就别努力了。严朗说。
学员叫来了维护治安的保安,内城因为文明程度较高,极少出现打架互殴的情况,保安来得格外慢,慢得身体素质不太好的反对者手臂发麻开始在地上不老实地扭来扭去。
严朗踢了他一脚,眉头紧皱,低声呵斥:老实点。
听说健身房斗殴的祁阔快步跑下楼到达现场,听到严朗的声音眼皮一跳,这一幕分外熟悉,让他以为严朗恢复了所有记忆。祁阔看向坐在地上被绑缚嘴里塞了一条毛巾的男人,说:赵锐盟。
男人抬起头,看到祁阔时整个人往前冲了一下,被严朗踩住肩膀被迫往后仰。
赵子明的小儿子,他不是研究员。祁阔说,声音冷淡讽刺,考研五年、考公务员三年、考编两年,十年啃老,从未上岸。
你是不是还在做城主少爷的大梦呢?祁阔问。
听到祁阔细数赵锐盟艰辛的考试历程,围观的学员们憋不住笑,低低的笑声此起彼伏。赵锐盟嘴巴里含着毛巾愤怒地看着祁阔,严朗觉得没意思,收回踩在对方肩膀上的脚,两个保安弯腰把赵锐盟架走。
他说什么不中听的话了吗?祁阔问严朗。
忘了。严朗挠挠头,不懂狗叫。
你是不是觉得我学历歧视?祁阔问。
无所谓,他本就不该在这一层待着。严朗说,虽然我也是走后门进来的,关系户打关系户。严朗把自己逗笑。
你是科研需要,他是废物。祁阔不同意地反驳,你们不一样。
那个人是城主儿子?严朗问。
他爸是太原守城军的老大。祁阔说,他有个天才哥哥,也是研究员,这事发生前,他是个二世祖,现在也是。
如果没有这事,他的日子应该很潇洒。严朗说。
他现在过得也没多差,他爸把他放在内城,吃喝无忧,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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