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裴只是笑，撑着下巴，笑意在他脸上一点也没褪下去过。他没有明确应声，态度显得暧昧不清。蒋沛煜品了一下他的问题，觉得周裴大抵对他也是有意思的——

当然了，他蒋沛煜向来自信，觉着怎么看周裴都没有拒绝他的理由。

那根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吸完了，周裴的五官一下子清晰起来，他吃饱了，眼睛懒洋洋半眯着，唇色红润，脸颊和鼻尖都泛红，鼻尖那一点小痣越发明显，配上那点若有若无的笑，像只酒足饭饱的慵懒动物。

蒋沛煜越看越觉得心里痒痒的，连胸口被啃咬过的乳头都泛起麻痒的滋味。

饱暖思淫欲，这句老话果然是有道理的。

蒋沛煜突然站起身朝他走来，眼底带着一种熟悉的、侵略性的欲色。

“回去吗?”蒋沛煜在周裴身前弯下腰，自然而然地解开了胸口的扣子，隐约露出红肿凸起的乳头。

他凑过过去吻了一下周裴的唇，挑眉笑道:“有股排骨味。”

周裴细品了一下蒋沛煜的样子，觉得他就像那种急色急得不行还要装模作样的男的，明明就差把欲望写在脸上了，偏偏还要做出一副“我不着急”，连这种拙劣的勾引手段都做出来了——嗯，虽然还挺有意思的。

周裴将身体往椅子上一靠，仰着脑袋看天花板，看不清神色，只叹了口气，慢悠悠笑了一声，“急什么？”

蒋沛煜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看天花板，什么也没有。然后他就感觉大腿被触碰了一下，低头一看，就见周裴穿着皮鞋的脚踢了踢他的大腿。

暗示。周裴最爱用的暗示。

周裴重新看向他，不知什么时候又点起了一根烟，依然是蒋沛煜常抽的那种，他吸惯女士香烟，现在吸这种烟竟然也像是很适应的样子，香烟夹在他骨瓷般的细长手指间，也多了几分艺术品的味道。

烟雾又一次蔓延，模糊了周裴秀美的五官，可蒋沛煜恍惚却能看到他的眼睛，淡淡的，却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只看着他。

“蒋沛煜。”

周裴又伸腿踢了踢他的大腿。

两人的视线在迷茫的烟雾中交错。

蒋沛煜立在原地，微不可查地顿了几秒。

他明白周裴的意思。

周裴也不催他，慢吞吞地吸烟，鞋尖若有若无地上下滑动，轻蹭蒋沛煜的大腿，力度轻柔，却叫人难以忽视。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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